第0030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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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0030章
謝知津導航了一家市中心的商場，他每次陪駱女士逛街都來這裏，多少有點了解，所以選了這裏，他不想在陪石蘊玉的時候讓他覺得自己什麽都不懂。
石蘊玉知道謝知津不怎麽逛商場，他認識的品牌買條領帶都得幾萬塊，所以他壓根就沒打算問謝知津的意見，進去後直接上三樓，走進一家他眼熟的店。
這家店是自助服裝店，涵蓋男女裝童裝，沒有導購，而且上到外套衣褲下到襪子圍巾全都有，裏面很大，所以石蘊玉喜歡來，不用和人打交道，還能把東西買全。
店裏今天人不少，他們兩個擠在人群裏走得有點慢，石蘊玉也不著急，順便看了看周圍的衣服，已經上了一些春裝了，反正一時半會兒逛不完，石蘊玉挑了幾件喜歡的毛衣和襯衣，找到合適的尺碼，打算等會去試衣間一起試。
“我拿吧。”謝知津從他懷裏把衣服都拿過來，搭在胳膊上。
石蘊玉沒客氣，空著手邊看邊走，路過衛衣區，石蘊玉掃了一眼，問謝知津：“你現在還穿衛衣嗎？”
謝知津跟著他的目光看過去，“不上班的時候會穿。”
“那你…”石蘊玉猶豫了一下，還是放棄了，“算了。”
“什麽算了？”謝知津問完就明白過來，站在原地不動了，“你要給我買嗎？那我要。”
“你又不常穿。”石蘊玉小聲嘟囔著回來了，“我就是，覺得你穿衛衣挺好看的。”
謝知津瞥了他一眼，伸手就拿下好幾件不同款式的衛衣，都是最大的尺碼，放在胳膊上一起抱著，然後盯著石蘊玉，說：“送我。”
石蘊玉挺無奈的，“好吧，送你送你。”
帽子區在最裏面，就在試衣間旁邊，石蘊玉站在衣架前選了半天，謝知津跟在他後面，看著他挑。
石蘊玉看了一圈，最後指著上面架子上的一款，看謝知津：“你把那個黑色的給我拿下來。婻”
謝知津一擡胳膊就夠到了，手臂都沒伸直，石蘊玉接過來，一邊戴帽子一邊看謝知津，謝知津也看他，石蘊玉問：“好看嗎？”
“好看。”謝知津如實回答。
“給我拿那個棕色的。”石蘊玉摘下來又指了一個上面的。
謝知津給他拿了下來，是頂棕色的針織毛線帽，比剛才那個厚實，更大一點，石蘊玉戴上後劉海被壓得低了些，顯得臉更小，像個學生，他又問謝知津：“這個呢？”
謝知津思考了兩秒，“更好看。”
“那就這個吧，挺暖和的。”石蘊玉摘下來，忽然伸手抓住謝知津的手，拉著他轉了半圈，對上一個用自拍模式偷拍他倆的手機，謝知津楞了一下，手機的主人也楞住了。
三個人的目光在小小的手機屏幕裏交匯到一處，下一秒，石蘊玉擡手比了個耶，同時用胳膊肘懟了謝知津一下，謝知津看了他一眼，面無表情地舉起沒拿衣服的手，比了一個一樣的手勢。
拿手機的女孩徹底呆住，下意識狂拍了幾張，然後放下手機轉過身，旁邊那個和她一起的女生尷尬地都沒動，石蘊玉對她笑了笑，什麽都沒說，拉著謝知津走了。
“你什麽時候發現的？”謝知津忍不住問，他一點都沒發覺有人在看他們。
石蘊玉用看傻子的眼神看了他一眼，“我戴帽子的時候在鏡子裏看見的。”
說完拿著他的衣服進了試衣間，轉身要關門，謝知津跟了上來，一手擋住了，“我也試。”
石蘊玉覺得他有病，“那你去旁邊啊！”
“滿了。”
“那你等著。”
石蘊玉毫不客氣地推開他的手，把門關上，還反鎖了。
謝知津坐在全身鏡旁邊的沙發上，看著石蘊玉換一件出來看一看，換一件出來看一看，來回好幾次，每次都要問好不好看。
“都很好看。”謝知津說的是實話，然後從那堆衣服裏拿出兩件，“這兩件毛衣最好看。”
“那我知道了。”石蘊玉坐在沙發上扒拉自己弄亂了的頭發，有點累，然後催他去試衛衣。
謝知津脫了大衣，拿著幾件衣服進去了，石蘊玉蹺著腿托著下巴等了沒多久，謝知津穿著一件灰白色衛衣出來了，他今天沒梳頭發，劉海軟軟地趴在額頭上，和身上的衛衣很搭。
石蘊玉點點頭：“這個好看。”
謝知津又去換了件黑色的，石蘊玉又點頭：“這個好看。”
又換了件深綠色，石蘊玉還點頭：“這個也好看。”
謝知津拿著另外兩件走過去，在他面前蹲下，問：“哪件最好看？”
石蘊玉稍微想了想，指著他手裏那兩件，然後歪了歪頭，笑著問他：“都送你，行不行？”
謝知津也笑了，站起來回去換衣服，低聲說：“行。”
結賬的時候石蘊玉在櫃臺前面排隊，謝知津人高馬大地站在旁邊，石蘊玉說他礙事，趕他出去等。
服裝店對面是一面書墻，書架上擺的都是兒童繪本，有幾個小孩坐在下面的軟墊上看書，周圍有工作人員看著他們，好讓家長安心逛街。
謝知津等了兩分鐘，實在無聊，走過去隨便抽了一本看。
過了快十分鐘，石蘊玉才拎著幾個袋子出來，謝知津站在門口等他，把袋子接了過去，然後遞給他一本沒開封的繪本。
“什麽？”石蘊玉接過去看了看，沒拆開，“三個好朋友，兒童書啊，給我幹嘛？”
“送你的新年禮物。”謝知津笑得挺開心，拿過去放進石蘊玉衣服的袋子裏，“再謝謝你送我衣服，所以想請你去吃飯，答應嗎？”
石蘊玉揣著手，“答應吧。”
商場附近有家西餐廳，謝知津的朋友開的，招牌是俄羅斯菜，味道很好，非常適合冬天吃。
謝知津把車開到餐廳門口，下車把鑰匙遞給門口服務生讓他去停車，自己上前給石蘊玉打開門。
“謝總好久沒來了。”一位很漂亮的服務員走過來接待，胸口的名牌上寫著秦經理三個字，“今天兩位嗎？您的包廂一直留著，我帶兩位過去。”
餐廳裏很安靜，背景音的鋼琴聲音也很低，包廂在三樓，秦經理按好電梯，安靜地等著，一點多餘的話都沒有。
進了包廂，裏面空調不知道什麽時候打開的，溫度正好，石蘊玉便脫了大衣，旁邊的秦經理正要接，謝知津擋開她的手，接了過去掛在門口的衣架上，然後又掛上了自己的。
兩人坐下後，三個服務生跟進來倒水布置桌子，秦經理把包廂裏的燈光調暗了一點，問道：“這位先生有什麽忌口嗎？我記一下給您處理好。”
“他不吃胡椒，不吃生的，今天也不要冷菜，其他隨意，你看著安排。”謝知津說完摸了一下盛著新鮮檸檬水的水壺，又說：“換熱的。”
“好的，二位稍等。”
秦經理和服務生都退了出去，輕輕帶上門。石蘊玉這才看了看周圍，“不用自己點菜嗎？”
“他們每天的招牌不一樣，常來的客人都能安排得很好，不用管。”
謝知津把熱毛巾放到石蘊玉手邊，讓他擦手，他自己不用這個，得用水洗一遍手，不然心裏不舒服，但謝知津沒說，怕石蘊玉說他事多，只說去洗手間，然後起身走到包廂另一邊推開了門。
正在回消息的石蘊玉沒聽見門響，擡頭看了看，才發現對面還有道門，他沒見過帶洗手間的包廂，有點驚訝，然後他放下手機也跟著進去了。
裏面謝知津正在沖手上的泡沫，石蘊玉猜到了他是去洗手，他的潔癖不算嚴重，就是比較愛幹凈，有點強迫癥。
“我也想洗洗手。”石蘊玉站在門口，打量了一下這個洗手間，裏面還不小，兩個洗手池，裏面有三個隔間，都關著門，洗手臺上放著香薰，味道很好聞。
謝知津抽出兩張紙擦幹凈手，給他讓地方，“洗吧。”
服務生端著換好的檸檬水進來，正要往杯子裏倒，謝知津攔了一下：“給我吧。”
這次溫度正好，謝知津走到石蘊玉那邊拿起他的玻璃杯倒了進去，放下時旁邊的手機響了一下，有新消息，石蘊玉手機沒關，正停在聊天頁面上，謝知津下意識看了一眼，入眼就是夏和風三個字，最新的一條消息就是剛才響的那條。
“後天吧，我給你拿了兩種藥，我們早上見，好好給你做一下心理輔導。”
洗手間裏的水聲停了，謝知津放下檸檬水，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。
石蘊玉坐下後，看了看桌子旁邊的落地窗，樓層不高，視野沒那麽開闊，但是這裏離江邊近，把江水風景看得很清楚，“這裏晚上應該很漂亮。”
謝知津跟著也看了兩眼，附和地點點頭，“還可以，你要是想看夜景，還有更合適的地方，我帶你去。”
石蘊玉拿起手機看了看，邊打字邊說：“好啊，你最近不忙嗎？”
“不忙，公司明天就放年假了。”謝知津給自己倒了杯水，隨口問他：“後天怎麽樣？我工作那天就都處理完了，下午我帶你去，落日的時候更漂亮。”
石蘊玉放下手機，手放在溫熱的玻璃杯上，輕輕敲了幾下，然後說：“後天，我想回以前的家一趟，要不改天吧。”
“好啊，”謝知津答應地很痛快，喝了口水，又說：“需要我陪你去嗎？”
石蘊玉馬上拒絕了：“不用，我自己去。”
謝知津兩手握在一起撐著下巴，看著他，石蘊玉被他看得有些慌，借著喝水的動作移開了目光。
這時包廂門正好被打開了，服務生推著餐車進來，有條不紊地布置起來，謝知津放下手，也沒說什麽，把幾道味道很好的菜放到石蘊玉面前，然後拿起叉子給他布菜。
“那我們就換一天。”謝知津語氣平靜地說，岔開了話題，“我想給我媽挑幾件首飾做新年禮物，等會你幫我看看，她老說我眼光不好。”
“你本來就眼光不好。”石蘊玉說。
順著這話兩人你來我往地爭執了幾句，謝知津理虧說不過他，特別不甘心地閉上了嘴，石蘊玉有些得意，笑得很開心，把後天的事拋到了腦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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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拿吧。”謝知津從他懷裏把衣服都拿過來，搭在胳膊上。
石蘊玉沒客氣，空著手邊看邊走，路過衛衣區，石蘊玉掃了一眼，問謝知津：“你現在還穿衛衣嗎？”
謝知津跟著他的目光看過去，“不上班的時候會穿。”
“那你…”石蘊玉猶豫了一下，還是放棄了，“算了。”
“什麽算了？”謝知津問完就明白過來，站在原地不動了，“你要給我買嗎？那我要。”
“你又不常穿。”石蘊玉小聲嘟囔著回來了，“我就是，覺得你穿衛衣挺好看的。”
謝知津瞥了他一眼，伸手就拿下好幾件不同款式的衛衣，都是最大的尺碼，放在胳膊上一起抱著，然後盯著石蘊玉，說：“送我。”
石蘊玉挺無奈的，“好吧，送你送你。”
帽子區在最裏面，就在試衣間旁邊，石蘊玉站在衣架前選了半天，謝知津跟在他後面，看著他挑。
石蘊玉看了一圈，最後指著上面架子上的一款，看謝知津：“你把那個黑色的給我拿下來。婻”
謝知津一擡胳膊就夠到了，手臂都沒伸直，石蘊玉接過來，一邊戴帽子一邊看謝知津，謝知津也看他，石蘊玉問：“好看嗎？”
“好看。”謝知津如實回答。
“給我拿那個棕色的。”石蘊玉摘下來又指了一個上面的。
謝知津給他拿了下來，是頂棕色的針織毛線帽，比剛才那個厚實，更大一點，石蘊玉戴上後劉海被壓得低了些，顯得臉更小，像個學生，他又問謝知津：“這個呢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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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就這個吧，挺暖和的。”石蘊玉摘下來，忽然伸手抓住謝知津的手，拉著他轉了半圈，對上一個用自拍模式偷拍他倆的手機，謝知津楞了一下，手機的主人也楞住了。
三個人的目光在小小的手機屏幕裏交匯到一處，下一秒，石蘊玉擡手比了個耶，同時用胳膊肘懟了謝知津一下，謝知津看了他一眼，面無表情地舉起沒拿衣服的手，比了一個一樣的手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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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什麽時候發現的？”謝知津忍不住問，他一點都沒發覺有人在看他們。
石蘊玉用看傻子的眼神看了他一眼，“我戴帽子的時候在鏡子裏看見的。”
說完拿著他的衣服進了試衣間，轉身要關門，謝知津跟了上來，一手擋住了，“我也試。”
石蘊玉覺得他有病，“那你去旁邊啊！”
“滿了。”
“那你等著。”
石蘊玉毫不客氣地推開他的手，把門關上，還反鎖了。
謝知津坐在全身鏡旁邊的沙發上，看著石蘊玉換一件出來看一看，換一件出來看一看，來回好幾次，每次都要問好不好看。
“都很好看。”謝知津說的是實話，然後從那堆衣服裏拿出兩件，“這兩件毛衣最好看。”
“那我知道了。”石蘊玉坐在沙發上扒拉自己弄亂了的頭發，有點累，然後催他去試衛衣。
謝知津脫了大衣，拿著幾件衣服進去了，石蘊玉蹺著腿托著下巴等了沒多久，謝知津穿著一件灰白色衛衣出來了，他今天沒梳頭發，劉海軟軟地趴在額頭上，和身上的衛衣很搭。
石蘊玉點點頭：“這個好看。”
謝知津又去換了件黑色的，石蘊玉又點頭：“這個好看。”
又換了件深綠色，石蘊玉還點頭：“這個也好看。”
謝知津拿著另外兩件走過去，在他面前蹲下，問：“哪件最好看？”
石蘊玉稍微想了想，指著他手裏那兩件，然後歪了歪頭，笑著問他：“都送你，行不行？”
謝知津也笑了，站起來回去換衣服，低聲說：“行。”
結賬的時候石蘊玉在櫃臺前面排隊，謝知津人高馬大地站在旁邊，石蘊玉說他礙事，趕他出去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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謝知津等了兩分鐘，實在無聊，走過去隨便抽了一本看。
過了快十分鐘，石蘊玉才拎著幾個袋子出來，謝知津站在門口等他，把袋子接了過去，然後遞給他一本沒開封的繪本。
“什麽？”石蘊玉接過去看了看，沒拆開，“三個好朋友，兒童書啊，給我幹嘛？”
“送你的新年禮物。”謝知津笑得挺開心，拿過去放進石蘊玉衣服的袋子裏，“再謝謝你送我衣服，所以想請你去吃飯，答應嗎？”
石蘊玉揣著手，“答應吧。”
商場附近有家西餐廳，謝知津的朋友開的，招牌是俄羅斯菜，味道很好，非常適合冬天吃。
謝知津把車開到餐廳門口，下車把鑰匙遞給門口服務生讓他去停車，自己上前給石蘊玉打開門。
“謝總好久沒來了。”一位很漂亮的服務員走過來接待，胸口的名牌上寫著秦經理三個字，“今天兩位嗎？您的包廂一直留著，我帶兩位過去。”
餐廳裏很安靜，背景音的鋼琴聲音也很低，包廂在三樓，秦經理按好電梯，安靜地等著，一點多餘的話都沒有。
進了包廂，裏面空調不知道什麽時候打開的，溫度正好，石蘊玉便脫了大衣，旁邊的秦經理正要接，謝知津擋開她的手，接了過去掛在門口的衣架上，然後又掛上了自己的。
兩人坐下後，三個服務生跟進來倒水布置桌子，秦經理把包廂裏的燈光調暗了一點，問道：“這位先生有什麽忌口嗎？我記一下給您處理好。”
“他不吃胡椒，不吃生的，今天也不要冷菜，其他隨意，你看著安排。”謝知津說完摸了一下盛著新鮮檸檬水的水壺，又說：“換熱的。”
“好的，二位稍等。”
秦經理和服務生都退了出去，輕輕帶上門。石蘊玉這才看了看周圍，“不用自己點菜嗎？”
“他們每天的招牌不一樣，常來的客人都能安排得很好，不用管。”
謝知津把熱毛巾放到石蘊玉手邊，讓他擦手，他自己不用這個，得用水洗一遍手，不然心裏不舒服，但謝知津沒說，怕石蘊玉說他事多，只說去洗手間，然後起身走到包廂另一邊推開了門。
正在回消息的石蘊玉沒聽見門響，擡頭看了看，才發現對面還有道門，他沒見過帶洗手間的包廂，有點驚訝，然後他放下手機也跟著進去了。
裏面謝知津正在沖手上的泡沫，石蘊玉猜到了他是去洗手，他的潔癖不算嚴重，就是比較愛幹凈，有點強迫癥。
“我也想洗洗手。”石蘊玉站在門口，打量了一下這個洗手間，裏面還不小，兩個洗手池，裏面有三個隔間，都關著門，洗手臺上放著香薰，味道很好聞。
謝知津抽出兩張紙擦幹凈手，給他讓地方，“洗吧。”
服務生端著換好的檸檬水進來，正要往杯子裏倒，謝知津攔了一下：“給我吧。”
這次溫度正好，謝知津走到石蘊玉那邊拿起他的玻璃杯倒了進去，放下時旁邊的手機響了一下，有新消息，石蘊玉手機沒關，正停在聊天頁面上，謝知津下意識看了一眼，入眼就是夏和風三個字，最新的一條消息就是剛才響的那條。
“後天吧，我給你拿了兩種藥，我們早上見，好好給你做一下心理輔導。”
洗手間裏的水聲停了，謝知津放下檸檬水，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。
石蘊玉坐下後，看了看桌子旁邊的落地窗，樓層不高，視野沒那麽開闊，但是這裏離江邊近，把江水風景看得很清楚，“這裏晚上應該很漂亮。”
謝知津跟著也看了兩眼，附和地點點頭，“還可以，你要是想看夜景，還有更合適的地方，我帶你去。”
石蘊玉拿起手機看了看，邊打字邊說：“好啊，你最近不忙嗎？”
“不忙，公司明天就放年假了。”謝知津給自己倒了杯水，隨口問他：“後天怎麽樣？我工作那天就都處理完了，下午我帶你去，落日的時候更漂亮。”
石蘊玉放下手機，手放在溫熱的玻璃杯上，輕輕敲了幾下，然後說：“後天，我想回以前的家一趟，要不改天吧。”
“好啊，”謝知津答應地很痛快，喝了口水，又說：“需要我陪你去嗎？”
石蘊玉馬上拒絕了：“不用，我自己去。”
謝知津兩手握在一起撐著下巴，看著他，石蘊玉被他看得有些慌，借著喝水的動作移開了目光。
這時包廂門正好被打開了，服務生推著餐車進來，有條不紊地布置起來，謝知津放下手，也沒說什麽，把幾道味道很好的菜放到石蘊玉面前，然後拿起叉子給他布菜。
“那我們就換一天。”謝知津語氣平靜地說，岔開了話題，“我想給我媽挑幾件首飾做新年禮物，等會你幫我看看，她老說我眼光不好。”
“你本來就眼光不好。”石蘊玉說。
順著這話兩人你來我往地爭執了幾句，謝知津理虧說不過他，特別不甘心地閉上了嘴，石蘊玉有些得意，笑得很開心，把後天的事拋到了腦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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